七旬“范大厨”三度掌勺,荷兰能端出什么菜?
古稀之年三掌橙军，即将在本周日迎来70大寿的“范厨师”，送给自己的不是一份生日大礼，而是搏上一世英名的豪赌。
欧洲杯刚一结束，弗兰克·德波尔就被解职，此前一度新帅难产的荷兰足协，敢如此雷厉风行，显然是已有备案在手。伴随着范加尔再度浮出水面，被传早已签约的双方，所差的无非例行公事的官宣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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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，70后少壮派主帅逐渐在国家队抢班夺权，货真价实的“70后”范加尔不问职业足球多年，究竟是洞明世事还是老不堪用，着实只在一线之间。而7年绝缘洲际大赛的橙军，此前曾为盲从老帅付出过惨痛代价，双方的三度牵手，究竟是又一段传奇的开启，还是彼此辜负的序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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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进宫，忠心可鉴
对比赋闲时始终对自己指手画脚，但从未下场执掌国家队的克鲁伊夫，和“球圣”互怼了一生的“范大厨”，对国家队的热爱从来都无需动员，格外“直给”：2000年意气用事的里杰卡尔德输掉和意大利的点球大战后单方面跳船，在巴萨远没到被问责地步的范加尔，前脚含泪辞职，后脚点兵升帐；2012年范马尔韦克在死亡之组全败出局，被早就不满其保守踢法的球迷群起声讨，至暗时刻，又是范加尔临危受命，带队拿下一块世界杯铜牌，让4年前的世界亚军，在新周期划出了一个圆满的“V”字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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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，时隔7年再度跻身洲际大赛却虎头蛇尾的橙军，显然又是进退维谷：欧洲杯失利、德波尔问斩，已经为此前一年多来的人事变动定调，而接踵而至的世预赛，起步便在伊斯坦布尔跌了一跤的荷兰队，还要面对霍兰德领衔的挪威紧追不舍，9月1日两队便要在奥斯陆展开首回合交锋，稍有闪失，2002世预赛被葡萄牙和爱尔兰夹击出局的噩梦，便要重演——范加尔恰恰是那支橙军的败军之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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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敢赌上一世英名，第三次拿起橙军教鞭，范加尔固然勇气可嘉，但厨房里还有多少菜品，着实令人生疑。毕竟，自2016年5月被曼联解雇后，赋闲5年之久的范加尔，更多和第二任妻子特露丝一起游山玩水，享受人生，其间墨西哥国家队曾盛邀荷兰人带队出征2018世界杯，但范加尔却打出“夫人牌”一口回绝：“为了照顾我，特露丝1997年之后就放弃了工作，成了全职太太，我原本答应她55岁就退休，但我一直干到了65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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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稀之年再度复出，范加尔的情怀足以感天动地，遗憾的是，眼下的国家队竞技场，对老帅一向不友好。范加尔之前，第一个解锁橙军三进宫成就的，是本月1日刚入主伊拉克队的艾德沃卡特。比范加尔还大了4岁的艾帅，曾先后带队出征1994世界杯和2004欧洲杯，此后又在俄罗斯世界杯预选赛期间临危受命，带队打完了剩余征程，因净胜球之差遗憾出局。虽然对国家队忠心同样天日可鉴，但艾德沃卡特解锁的成就，无非是历任橙军主帅的最多胜场，而他和古力特的矛盾、对433的偏执，都在身退之后引发持续争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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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范加尔上次卸任后，荷兰队原本的思路就是老帅保驾护航，无奈希丁克、老布林德太不给力，艾德沃卡特也只是勉强挽尊，同样也不年轻的罗纳德·科曼，上任国家队前人望也不高。而世纪之交那届两进洲际赛事四强的荷兰队，科库、斯塔姆、哈塞尔巴因克转行主帅后都相当失败，德波尔已是矬子中的将军。而今，国难思良将的荷兰队，已经禁不起再度绝缘洲际赛事的跌落，请回范加尔再度操盘，何其无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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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星越稀缺，越能打胜仗？
纵观范加尔前两次橙军执教经历，一次跌到谷底，一次站上巅峰，反差不可谓不大。但耐人寻味的是，2002年世预赛，坐拥范尼、克鲁伊维特、马凯和哈塞尔巴因克四大神锋，保留了博格坎普之外全数班底的橙军，防守一戳就破，进攻端则是鸡多不下蛋，生生是范加尔执教的1999-2000赛季巴萨的翻版。但7年前范加尔的那支荷兰队，四大才子仅存其三，且都是三旬老汉，然而凭借孟菲斯·德派、德弗赖、小布林德、韦纳尔迪姆甚至费尔等一众生力军，看似格外平民的橙军，居然在7场比赛中常规时间保持不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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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珍海味，往往做不出名堂，寻常食材，却能烹饪得有滋有味。1990年代初成名至今的范加尔，无论打造阿贾克斯，还是重塑阿尔克马尔，30余年教练生涯证明，自己更适合掌勺的类型，是平民口味家常菜。而历经欧洲杯出局后，荷兰队眼下值得托付的球星不是太多，而是太少。不到1年的世预赛征程，擅长提携新人的范加尔，势必要启用更多新面孔，无论是刚转会多特蒙德的马伦，还是欧洲杯上成名的小将廷贝尔，都会得到更多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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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个有利因素，是橙军三线核心孟菲斯·德派、韦纳尔迪姆和德弗赖都是范加尔一手提携的嫡系，论三军用命，甚至更胜于科曼。而伴随着范戴克伤愈回归，倘若两人能推心置腹，避免昔日里瓦尔多、里克尔梅等巨星与范加尔决裂的悲剧，这支荷兰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，仍旧值得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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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70岁的年纪和1年半的合同，已经坐实了范加尔的救火队员身份，真正令荷兰足协动心的，是身为范加尔副帅的亨克·弗拉泽。此前执掌鹿特丹斯巴达颇受好评的弗拉泽，能甘心担任范加尔副手，乃是得到了后者和足协的双重承诺：卡塔尔世界杯结束，无论橙军战绩如何，弗拉泽都将接班范加尔，成为荷兰队新任掌门人。经历了科曼去夏的自掏腰包赎身，备受被动换帅之痛的荷兰足协显然要规避往事重现。2006年，身为荷兰队头号夙敌的德国队，教鞭从克林斯曼转交给了名气有限、但更谙熟国家队氛围的勒夫，后者带队拿到了本世纪德国惟一一个大赛冠军。同样名不见经传的弗拉泽，未来会在荷兰队复刻这段佳话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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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：杨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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